第二百三十章 睡梦中的吻-《团宠太子妃的驯夫日常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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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月光如银,淡淡光辉照在桌面上,如有实质,若是此时乔糖糖醒来,或许会惊叹中天月色,竟胜过了那烛光的灿烂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方才扔到桌面上的冰锥早已融化,桌面的另一端,一摞书册整齐的摆放在沿着桌面边缘的地方。

    书页中夹着许多纸张,看边缘处露出的边边角角,估计是写了字。

    那些纸张似乎在朝慕容衡沂招手,供君浏览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在心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下,而后绕过三个桌子的拐角,走到那摞书卷前面,拿起一本药典,他那俊俏的侧脸原本像是刀刻的一般生硬,但此刻因为眼角眉梢皆是笑意,竟显得他夜色下的侧脸柔和的没有一丝棱角,看起来无比的温柔。

    月色原本清冷,但乔糖糖的屋子里,无处不是她的小习惯,就如这本《药典》,乔糖糖走到哪里便带到哪里,太子府中落下了一本,如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,王子府中的这一本的书脊上就已经被她摸出了毛边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翻开这本《药典》,见里面夹着几张纸,上面写满了潦草的字迹,有几个被水滴染成了模糊水草一般长牙五爪的样子,看不清是什么字。

    他心中若有所动,伸出修长的手指,沾了那模糊字迹已干的墨迹,放进嘴里尝了尝。

    嘴里因着墨汁的闯入而泛起一丝苦涩,慕容衡沂咂了咂唇齿,舌尖忽然品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滋味。

    这墨汁中,分明混着一丝涩涩的咸味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从前不是没有尝过这种味道,相反,他虽说是个金贵的太子,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,但他爹也不疼,娘也不爱,亲爹忙着算计大臣和别的二字,亲娘忙着算计亲爹的其他情人,他若是落泪,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。

    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眼泪的苦涩,因此才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又丑又残的废人,便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背后那个血淋淋、遍身是伤的自己。

    他不过犹疑了片刻,而后便果断地展开那信件,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说是信件,其实只是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纸,没有用蜡封装进信封里,也没有写上致辞或是提款。

    但慕容衡沂就是十分确信,这封信,是写给自己的。

    证据便是满信纸的“慕容衡沂”四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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